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霸王跟班 第七章 作者:寄秋

  「我保證不會再犯,這回純屬意外,絕不會有下一次,我真的沒想過她會來,而且馬上叫她離開了,可是她比石頭還頑固,以為自己魅力無敵,我還來不及推開她,你就來救我了……」

   聽著風浪雲的辯解,卻聽不見他的反省認錯,反而一味的歸咎他人,認為是別人刻意勾引他,並非他自制力不夠,一天沒女人就不行。

   男人的劣根性在他身上表露無遺,若是有心,不難抗拒外界的誘惑,怕是怕他根本無心,如同他那間冰城店名一般,只想風花雪月一番。

   莫綠櫻的心裡很不舒服,泛著酸意,感覺到被傷害,她終究是看錯人,錯植芳心。

   「櫻!你不要不理我,好歹開口說說話,我知道你很生氣,滿肚子對我的不諒解……」

   「我不生氣。」她不曉得該氣什麼,他的不自愛,還是她……愛上他?

   會和他交往,不僅僅只是週遭眾人的鼓動,她明白他的幼稚是天性,並非真壞得無藥可救,若是對他沒有一點好感,就算把兩人打暈送上床,她還是不會給他半絲機會。

   她觀察他,看得出他的改變,雖然他還是會忍不住寶貝、寶貝地喊其它女人,可是言行舉止已收斂許多,心思幾乎都繞著她打轉,和她在一起時絕不看別的女人一眼。

   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她全收在心裡頭,水能穿石,在逐漸累積的好感不斷往上攀升後,愛上他似乎也沒那麼難。

   不過摩羯座的謹慎在愛著他的同時,也保護自己,不愛得太深濃、失去自我,她不想受傷太重。

   也許就是為了這一刻吧!她骨子裡還是不相信他,認為浪子本性不會為任何人停駐,流浪在每一顆女人心之間才是他的人生。

   一聽她不生氣,風浪雲的心卻涼了一大半。

   「你儘管對我發火沒關係,看要打要罵都成,我一句話也不回地任你動手。」

   「畜生才需要打罵,你是嗎?」她不想看他,只覺得胸口很沉,有如壓了一顆巨石喘不過氣來。

   當然不是。但他一咬牙,將頭一點,「對,我是畜生,兩條腿的畜生。」

   她一怔,有些想笑。「沒人願意承認自己是畜生,你誠實多了。」

   「有什麼辦法,誰叫你不理我。」他埋怨著,卻也不敢太張狂。

   看到她出現,他嚇得心臟快跳出胸口了,全身冰冷,活像進入冷凍庫似,整個人由頭涼到腳底,幾乎要僵成冰柱。

   那一瞬間,他有種想死的感覺,他這才意識到自己有多在乎她,不想看她絕然離去的背影,除了捉住她,他沒有別的念頭。

   她嘴上說不生氣,可心裡肯定紮了刺,她可以表現得若無其事,可絕瞞不了他,他看得出來她其實在意得要命,偏又告誡自己不要對他有太多的期待,因為他是心性不定的浪蕩子、花心男,感到自己也滿委屈的風浪雲緊握她的手,一分鐘都不敢放開。

   「她是誰?」不想問,莫綠櫻還是拗不過自己的心的開口。

   「誰?」突然丟出一團霧,他接得辛苦。

   「那個把你當鋼管磨蹭的女人。」她不想吃醋,然而出口的酸意重得她心口發疼。

   「呀!她呀!」他語氣多了小心翼翼。「她是我繼母與前夫生的女兒。」

   「你父母離婚了?」她一訝。

   當初他們可是令人稱羨的一對恩愛夫妻,和平裡不少人都以為兩人白頭偕老絕對沒問題。

   肩一聳,他無所謂的說道:「到美國的第二年就離了,隔沒多久我父親再娶。」

   他氣父親太快再娶,也怨母親太輕易放棄家庭和孩子,就為了一份不值得追求的愛情,他們都沒考慮過他的心情。

  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顧及他們的感受,要墮落,大家一起來,這算是他對父母荒唐的婚姻無言的抗議。

   「你竟然跟自己的繼妹上床!」莫綠櫻的語氣充滿不道德的斥責,刺得他差點跳起來。

   「我……我是男人嘛!她又長得漂亮。」

   而且茱麗亞藉地利之便,三天兩頭自己送上他的床,把持不住惹到她這個麻煩他早後悔無數次。

   「只要是漂亮的女人你都下得了手?」果然是畜生,到處發情。

   他聲音微微頓了一下。「在你之前。」

   莫綠櫻微歎了口氣。「我不知該誇你誠實好,還是罵你胃口好。」

   的確,在她之前,他桃花無數,早上樓著辣妹,中午抱著長髮美女,晚上又和制服店妹妹在街上親嘴,隔天看見他和低胸短裙的女人從汽車旅館走出來。

   他的外貌佳,女人肯跟他一夜風流,也是他本事好,畢竟若沒有過人的體力,恐怕也吃不消。

   「兩者都有吧!」他在男女遊戲裡一向誠實告知好聚好散,不拖泥帶水。莫綠櫻一瞪眼,他連忙改口。

   「呃,我是說絕對不會有下一次,誰叫你都不跟我做,製造機會給別人……」趕快把他霸佔住,看別人怎麼對他下手。

   「所以說都是我的錯嘍?」他真會給自己找借口。

   沒見她臉色不悅,風浪雲還大言不慚的繼續說道:「一半一半啦!男人禁慾很傷身,太久不用有損男性雄風。」

   「你有十個兄弟可以幫你。」為他的不知反省,她忍不住口出重話。

   「什麼十兄弟?你明知我是獨子……」他忽地恍然大悟,怪責地一瞪,「我沒用過十根手指頭。」

   真的,並非謊言,身處性開放的國家,打他開葷以後,他只要招招手,隨時有人願意滾上他的床,他根本沒想過還有其它方式可以發洩性慾。

   莫綠櫻苦笑。「也許你該換個女朋友,我跟不上你的步調。」

   「不。」風浪雲粗魯地將她轉過身,讓兩人面對面。「我就要你。」

   「可是你管不住你自己。」跟他在一起,她會非常沒有安全感。

   「所以我需要班長來管我,你一向做得很職稱。」他緊捉著她,不肯放手。她搖頭。「你忘了我向來管不動你嗎?」

   因此兩人才會一再起衝突,互看不順眼。

   「不要放棄我,小櫻,不要像我父母一樣放下我不管,你不像他們那麼自私對不對?」黑眸中閃著沉鬱的痛苦,這是面對真正所愛之人才會有的恐懼。

   「浪雲你……」心口一抽,她眼微紅地輕撫他臉龐。「你太可惡了,居然用你的傷痛來牽絆我。」

   相當卑劣,卻也讓她心軟,放不開他。

   他的心裡住了一名被父母忽略的蒼白少年,他試圖找到出口,可是每一條路都被封住了,他走不出來,只好自暴自棄。

   「再給我一次機會,這次我不會讓你失望。」

   看著她的眼,他渴求得到救贖。

   給他機會?

   莫綠櫻沉吟許久許久,她抬起頭,看看染上灰色的天空,再瞧瞧遠處飛掠的鳥群,河堤的景致似乎從沒變過,春天翠綠,秋來枯黃,催動著生命的前進。

   彷彿過了一輩子,她看到他的喉結不安的上下吞嚥著,淡淡的白霧從眼前分開,她看見自己的心,為他開了一道門。

   「只有一次,你知道我是很古板的人,對自己嚴厲,也對別人苛求,如果再有類似的情形,不要再捉住我的手,因為我不會回頭。」放不下,就順著心底的聲音走。

   愛是一種冒險,大姊說的,她不去付出,又怎能奢望豐收的果實是甜的,她就賭這麼一回吧!

   受傷也好,痛苦也罷,她還有家人陪伴,他們是她的靠山,在她心涼時給她撫慰,療愈她的傷口。

   「謝謝。」風浪雲咳了咳,像在掩飾心中激動的情緒。「我愛你。」

   聞言,她揚眉一瞪。「不要隨便對女人說這三個字,你要敢跟其它女人舉止親密,我一定不會阻止大姊請出她殺手級的朋友,一刀闖了你以絕後患。」

   「哇!最毒女人心,你被那個凶女人帶壞了,不過我還是要說,我愛你、我愛你,我愛你……」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開心過,好像擁有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藏。

   「別喊了,風浪雲,真的很丟臉,你快閉嘴啦!要是被人聽見多難為情。」她是里長吶!要做裡民楷模。

   紅透雙頰的莫綠櫻高起手要摀住他的嘴,不讓他像瘋子似的大喊大叫,讓人看笑話。

   可惜她的努力還是敵不過他的張狂,他故意和她唱反調似的一遍一遍高喊她的名字,一遍一遍地說我愛你,讓她滿臉通紅的直跳腳。

   兩人終於鬧夠了、鬧累了,席地而坐的在堤防上看著風吹芒草,小河中游魚兩,三條,追逐著河面上的蜻蜓。

   風浪雲在她身後,雙手環著她,輕擁入懷,不時憐愛的親吻她揚起的髮絲。

   「我愛你,綠櫻。」他低喃著,隨著微風輕送愛意。

   「那你繼妹該怎麼辦?」莫綠櫻很務實,不輕易將愛說出口。

   「趕她回美國。」他毫無感情的說道。

   「你捨得?」雖然只是匆匆一瞟,可她看得出對方很美,是男人眼中的夢幻女神。

   「捨得。」他本來就做此打算。

   「若是她不肯回去呢?」

   他不假思索的回道:「五花大綁送上飛機,不准她再入境。」

   風浪雲說得簡單,她卻聽得感慨萬千,事事若能順從人意,也就不會有所謂的「無常」,人家千里迢迢遠從美國而來,怎麼可能三、兩句話就被打發?

   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公子哥兒大概不知民間疾苦,也鮮少看報章雜誌和電視新聞,情殺案件一樁接一樁,天天都有人因感情擺不平而慘遭殺害,他真以為世間無報應的嗎?

   為他憂心,也為自己的處境堪慮,在她之前他不知負愛多少回,哪天人家若拿著刀子找上門,她一點也不意外。

   「你幹麼歎氣?我什麼也沒做。」他悄悄將放在她大腿的手收回,打死不認有採花意圖。

   她才剛消氣,他可不想再惹她發火。

   但是,他真能毫髮未傷地全身而退嗎?

   想不花心的花心男似乎忘了一件事,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事,那會惹得從不動怒的摩羯情人怒火中燒,幾乎要與他斷絕往來……

   「什麼,未婚妻?!」

   才短短一天,最受歡迎的凱子男淪為最沒有人緣獎得主,天壤之別的際遇反映出冷暖人間,砸再多的鈔票也挽回不了流失的人心。

   頭一回,風浪雲發現可愛的四個小朋友竟然不管用,他這邊碰壁,那邊挨白眼,還有人對他比中指,相應不理地只給哼聲。

   風家大宅來了個金髮碧眸的金絲貓,三圍三十四E、二十四、三十五,前凸後翹,身材噴火,一張五官精緻的漂亮臉孔不遜當紅明星,簡直是為男人打造的女神維納斯。

   沒想到此妹的身份是風家大少未過門的妻子,那才是引起眾怒的主因,他欺騙受人愛戴的里長感情,怎麼能不眾口齊呸?!

   「你離我未婚夫遠一點,安德魯是我的,我們明年就要進入禮堂了,你休想打他的主意。」

   發上綴著小花的茱麗亞以高傲的神色先行嗆聲,她以佔有的姿態理所當然的上前去挽著風浪雲的手臂,在他發現臂彎多了一隻不是女友的手時趕忙甩開,快步走向認定的女友身邊,以行動表示立場。

   只是他為時已晚的行動並未獲得諒解,於是他又被推開,然後茱麗亞又來拉他,他再甩開,很生氣地摟住莫綠櫻,而她也有爪子地跺了他一腳,再度一推。

   這畫面很幼稚,怎麼看都像三個小學生間的吵吵鬧鬧。

   「茱麗亞,不許再碰我,我再重申一次,沒有婚約,沒有禮堂,也不會有新郎,你趁早死心吧!我不可能跟你結婚。」絕不。

   聽不進半句話的茱麗亞照樣捉著他的手不放。

   「你沒有資格毀婚,我們有公開的訂婚儀式,由紐約市長主持,全市民都知道了。」

   「綠櫻,你別被她唬了,我們曾簽訂一份協議,一方有違約行為就自動取消婚約,所以她已經不是我的未婚妻。」

   風浪雲當真取出一份協議書證明自己所言不虛。

   「這份不算數,哪有未婚夫妻一整年不能見面的道理,我來找你是天經地義的事,構不上騷擾。」她強詞奪理道。

   風浪雲一哼。「附註看到了沒?是以我的認知為標準,我認為騷擾就是騷擾,沒有二話。」

   「我不管,你的觀點有偏差,你既然答應了我父親娶我,就必須履行約定,不能失信於人。」

   她以為搬出愛女心切的生父,他就會屈服。

   在愛情面前,每個人都不聰明,擁有高學歷的茱麗亞仗著天之驕女的身份,習慣性地將別人貶低,她才是高高在上的女王,大家都得為她偶施的榮寵而感到光彩。

   她將白種人的優越感也反映在男女情感上,她認為自己肯把感情放在一個黃種男人身上,他就該奉為無上的光榮而接受,屈膝禮遇。

   「那是被你設計的,如果有一把獵槍抵在太陽穴上,相信沒人敢說不。」這就是他會答應訂婚的真相。

   「你……」茱麗亞語塞了,眼露傷心地瞪著他。

   被心愛的男人當眾揭露她用盡心機的醜事,稍有自尊的人都會難堪的無顏見人,悲憤交加的掩面離去,短期內再也不敢現身。

   可她卻只覺得受到傷害,但並無做錯事的悔色,反而十分肯定當時的行為沒有錯,她愛他,想和他在一起,唯一能獨佔的方式便是婚姻。

   她算計他,先勾引他,製造機會讓父親將他們捉姦在床,安德魯根本沒有說不的空間。

   「你們想吵架,請自便,但別在我家客廳。」

   他們有些得寸進尺了。

   受不了兩人在耳邊叫囂,面一冷的莫綠櫻指著門口的方向,送客的意思十分明顯。

   打從他們一個前腳入,一個後腳跟的不請自來,她隱忍至今,希望兩人有自知之明,明白莫家人的不歡迎,知難而退。

   沒想到主人的不予理會倒成了隨和,堂而皇之的在她家人面前大吐口水,互揭瘡疤,披露不為人知的個人隱私,實在叫人忍無可忍。

   喜青才國一,他們的言語別來污染他,他的世界很單純,不需要亂七八糟的顏色。

   「聽到沒?我的小甜心在趕你了,你有多遠滾多遠,別來打擾我們。」反正都發現了,風浪雲不再遮掩地展示兩人的甜蜜戀情。

   明明是昂藏五尺的大男人,外表俊逸優雅,風采迷人,可偏偏個性中幼稚的程度大概是小學三年級,他無禮地將茱麗亞直接往外推,面露得意地忘了自己也是人家口中的不速之客。

   「你不走我也不走,別以為我聽不懂中文,她說的是你們,包括你。」

   對她的糾纏不休,他不耐煩斜眸一睨,「這裡是人家的家,不是你大小姐的豪宅,未請自來叫私闖民宅,待會警察來了,你就難看了。」

   「哼!一間不起眼的老房子罷了,大不了我把它買下來當柴燒,你叫她開個價吧!」這點小錢她還付得起。

   和風浪雲如出一轍的財大氣粗語氣,容忍度繃到極限的莫綠櫻聽到那一句「當柴燒」,她腦子裡名為「理智」的神經咱地一斷,怒氣滾滾而災,「風浪雲,她要不離開我的視線,以後你也別再出現我面前,我們就當作從不相識。」簡直欺人太甚。

   她話語一出,茱麗亞喜孜孜地認為除掉一個情敵,而風浪雲則沉下臉,用最嚴厲的眼神瞪著莫綠櫻,氣她一點也不在乎兩人之間的感情。

   「她不走干我什麼事?可不是我請她來。」

   什麼叫從不相識,她休想撇清。

   莫綠櫻怒斥聲微高。「難道她是為我而來的嗎?我是不是該上幾道鎖,防止你們這些眼中只有錢的小姐少爺到此一遊。」

   「誰眼中只有錢,你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,你是我女朋友,應該站在我這一邊挺我,共禦外侮,你到底在生什麼氣?」莫名其妙嘛!一大早就讓他吃排頭。

   說來也好笑,有過女人無數的風浪雲其實一點也不瞭解女人心,連心愛的女友為何惱怒也不曉得,還一臉憤慨地反問,無異是火上加油。

   「你真的有心和我交往嗎?為什麼我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?你連訂婚的事都隱瞞我,你想我還能信你幾分?」她覺得很累,失去平日處之泰然的冷靜。

   他一吶,深吸了口氣。「不是瞞你,而是我認為已經過去了,不值得一提。」

   他自以為跟茱麗亞講清楚了,婚約一事就算結束了,不必提來傷感情,省得她多想。

   「但是有人不這麼認為,我們是不是該分開一段時間,讓彼此冷靜冷靜,也許你並沒有那麼愛我。」所有的感覺全是出自想像。

   說出類似分手的言語,莫綠櫻的胸口微微抽痛,她發現自己的手指竟在顫抖,為割捨這段感情而難過,心中滿是酸楚。

   「見鬼了,有誰比我清楚愛不愛你,你別動不動質疑我的真心,我風浪雲就是愛定你莫綠櫻,你這輩子別想有逃開的機會。」他狂吼著,捉著她雙肩大力搖晃。

   「你……你幹什麼,放開我……頭暈……」

   聽他在「未婚妻」面前宣示對她的深情,眼有點花的莫綠櫻其實感動在心,對他的怨責中多了幾許愛戀,沒再那麼惱火。

   女人要的真的不多,只是男人一心一意的對待,她遲疑,她猶豫,她不安,為的是怕愛他太深,無法抽身,到頭來傷人傷己,和茱一麗亞一樣看不開,執著沉迷。

   氣他的散漫,不夠坦誠,怨他的風流,四處留情,怪他愛她,將她捲入這可笑的風波裡,可是她更責備自己,為什麼非要愛他不可?

   女人,是軟弱和堅強的矛盾混合體,全是因為愛。

   「我要搖醒你,看你敢不敢再滿口胡話,硬把我往外推。」氣極的風浪雲一見她滿臉慘白,搖晃的動作連忙放緩。

   「成熟點,你真像個孩子。」她嬌嗔著,語氣中不自覺流露小女兒嬌態。

   「哼!」他冷臉的,重重地吻著她,刻意而惡劣地吮腫草莓色光澤雙唇。

   兩人的爭執和親密的舉止,看在茱麗亞眼中,妒恨的雙拳緊握,她漂亮的彩繪指甲因力道過大刺入肉裡,斷了。

   她氣憤地上前欲拉開兩人,此時做好早餐的莫紫蘇端著熱騰騰的粥品剛好經過,出聲一喚--「先用餐吧!吃飽了才有體力做其它事。」

   譬如廝殺。

   即使情勢顯得緊繃,可一陣誘人的香氣撲鼻,再怎麼不情不願也全入座,食物的誘惑大過無謂的爭吵。

   美好的假日該用在美好的事物上,辛苦工作,上課了五天,周休二日的美意是放鬆身心,不再為瑣事煩心。

   善於烹飪的莫紫蘇十分用心,就算是早點也準備得很豐盛,光是小菜就有涼拌豆腐皮、醋蘿蔔、香辣肉末、蓮藕泡菜和青花菜色拉,引人胃口大開。

   「這稠呼呼的是什麼鬼東西,能吃嗎?你們沒有像樣點的食物嗎?」真嗯心,全糊了。

   「大姊的海鮮粥,她今天要和客戶簽約,需要衝勁和活力,二姊的是南瓜粥,養顏美容,小弟愛挑食,所以是魚片粥,而你的是布布洛粥,以高筋麵粉和可可粉調勻,加鹽,小火燉煮到黏稠,淋上焦糖便完成了。」

   「什麼粥粥……聽得我心煩,我要醋漬鮭魚色拉、綜合蔬菜湯、香酥雞堡和馬鈴薯片。」

   茱麗亞當她是家中廚師,神態高傲的點菜。

   「不好意思,我們家的早餐以粥品居多。」

   請客隨主便。

   「我不吃這種稀稀的嬰兒食品,你重做一份。」她命令道。

   一把火的莫家大姊正想給她一拳,叫她哪邊涼快哪邊待,恕不招待,未待出手,一旁正值變聲期的莫家小弟粗聲地詢問四位姊姊--「我可以把雙色蘿蔔粥往她頭上倒嗎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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